【摄影师手记】在快门与光晕之间，我与小巧芋艿 taro 的第十一帧故事
第一次注意到小巧芋艿 taro，是在一个摄影群里，有人甩出一张淡紫色滤镜的自拍：她蹲在花店门口，怀里抱着一束刚拆包装的洋甘菊，额前碎发被风撩起，像一幅被阳光晒得发软的胶片。那天我私聊她：“要不要拍一组真正的写真？”她回了一个“芋艿”表情，说：“好呀，但我要带自己的衣服。”于是就有了这 11.2G、目前仍在膨胀的文件夹。
第一组片子诞生在三月末的废弃天台。她拎着一袋颜色跳脱的针织衫出现——鹅黄、薄荷绿、奶油白——像把春天揉进了编织纹理。我让她把针织衫当披肩，逆光站在生锈的水塔旁。那天风很大，吹得她眯起眼，鼻尖泛出一点粉，快门声“咔哒”落下，像给风打了结。回看 RAW 时，我发现她的锁骨线条在夕照里像被镀了一层蜂蜜，于是把白平衡往暖色拉了 300K，整个画面就融化成一颗快化开的太妃糖。
第二次拍摄移到室内。她提前一天发来参考图：低饱和度的奶油系家居，毛茸茸地毯，一盏昏黄落地灯。我干脆把客厅改造成临时影棚，关掉顶灯，只用那盏落地灯做主光。她穿一件 oversize 白衬衣，下摆刚好盖到大腿中段，赤脚踩在地毯上，像只刚醒的猫。我让她把头发全部撩到一侧，露出耳廓——小巧芋艿 taro 的耳朵很薄，耳骨微微透光，像两片被晒干的贝壳。那天我们试了很多小动作：她捏着马克杯柄发呆、把脸埋进抱枕只露眼睛、甚至用遥控器当口红假装在补妆。每按一次快门，她都要凑过来看液晶屏，睫毛扫到我手背，痒痒的。最后选片时，我发现她最自然的表情出现在“失误”里：她正偷笑我蹲姿太滑稽，眼睛弯成月牙，嘴角一颗小痣跟着上扬——那一张后来成了文件夹的封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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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海边那次最疯。我们凌晨四点出发，她穿着豆绿色吊带裙，光脚踩在礁石上，像一株被浪花推上岸的水生植物。太阳刚冒头时，我让助理举反光板，把第一缕晨光打在她肩胛骨上，水珠顺着脊椎沟滑进裙腰。她忽然转身对我喊：“帮我拍跳起来！”——于是有了那张连拍：裙摆被海风撑成伞状，她整个人悬在半空，背景是碎金一样的海面。回程路上她睡死在后座，发梢还沾着盐粒，我偷偷把车窗摇下一条缝，让风把她的刘海吹得乱七八糟，像坏掉的蒲公英。
现在回看整个合集，11.2G 里藏着太多“非正式”的瞬间：她蹲在便利店门口啃菠萝包、在地铁玻璃上哈气画笑脸、甚至包括一次 NG——她打喷嚏时刘海全部黏在唇釉上，急得原地转圈。这些碎片被命名为“taro_offcut_001”“taro_offcut_002”，和正片混在一起，反而成了我最喜欢的部分。最近她迷上胶片机，说要自己拍自己，于是文件夹里多了一串日期混乱的 135 扫描档：过曝的便利店灯牌、虚焦的猫尾巴、还有一张她对着镜子按快门的重曝——两张脸叠在一起，像在说“我在这里，又好像不在这里”。
持续更新四个字，其实是我和她的暗号。每次硬盘提示“剩余空间不足”，我就知道该约下一次拍摄了。也许下次会在下雪的胡同，或者开着暖气的老式澡堂，谁知道呢？小巧芋艿 taro 的写真没有脚本，只有“今天想穿哪件毛衣”和“那家新开的咖啡店光线好像不错”。11.2G 不是终点，它只是一个被反复打开、又反复合上的抽屉，里面装着无数个“此刻”——而下一个此刻，正在她发来“明天有空吗”的微信提示音里发芽。